2018年,南非国民议会赋予总统行使土地改革的权力,允许政府无偿征用白人的土地。这一土地改革看似旨在纠正白人仅占人口9%却占有超70%土地的不合理局面,也因此得到众多黑人支持,甚至有激进派领导人呼吁以武力从“白人侵略者”手中夺回土地。
然而,南非白人的土地并非简单源于掠夺。他们的祖先作为早期殖民者,在这片土地上开垦并建立起财产权,历经岁月形成了拥有自身语言、风俗及独立建国愿望的布尔民族。在欧洲白人到来前,南非原住民部落众多且复杂。白人到来后,经过长期定居生活,早已成为南非独特的一部分。相比之下,如今南非的绝大多数黑人是在几百年间从非洲北方陆续迁徙而来,白人的祖先比部分南非黑人的祖先更早来到这里。简单给南非白人扣上“侵略者”的帽子并掠夺其财产,这种做法并不合理,尊重历史形成的财产权安排才是明智之举。
从经济角度看,布尔人耕种土地数百年,在农场经营和粮食生产上经验丰富。而黑人由于缺乏储蓄投资观念和耕种能力,即便获得土地也往往经营不善,土地最终常流转回白人手中。经济学观点认为,产权只要能自由流转,最终会落入最能发挥其价值的人手中。
南非新政府上台后,急于改变国家现状,让黑人获取更多财产。曼德拉时代推出的《黑人振兴经济法案》,诸多条款对白人企业进行限制,导致白人企业家大量流失,南非制造业、医疗等产业走向衰落。此后,南非政府对白人手中土地资产的觊觎愈发明显,从姆贝基时代到如今拉马福萨时期,征收白人土地重新分配给黑人的主张从未间断。
南非的这种情况与津巴布韦有着相似之处。津巴布韦独立后同样推行土地改革,强制国有化白人农场,结果因黑人缺乏经营能力,土地被官僚占据,国家陷入粮食减产、通胀和饥饿的困境。与之形成对比的是,周边国家因接纳白人农场主而实现经济发展超越津巴布韦。
如今的南非,尽管政局相对稳定且尚有工业生产能力,但根基已经出现问题,就业、治安与公共医疗状况不佳。在贪婪且不受制约的政坛人物影响下,经济滑落趋势难以阻挡,这个非洲大国的未来,一片黯淡,充满了不确定性。